一
天很晴朗,没有一丝风属于禅
很多山,都不属于禅
村子里的人在想念一只狗
一只鸡跑过来,说它是佛
水不肯打坐时,猪唱起歌
树喜欢上光秃,一遍遍拉掉身上的叶子
二
书很诚实,它的身体
越来越厚越来越厚
一根刚发芽的树苗被送上天空
歌在下雨,不停地唱火湿漉漉湿漉漉
空调机在震着房子
房子越来越响响彻了夜
桌子用枪打碎了一台缝纫机
天空穿起一件黑色的衣裳
三
眼睛弯弯曲曲不停地变白
手指上的太阳在打嗝
我和月亮睡在草地上时
星星跑过来打开房子的门
屋子里,海水漫过了房顶
书架上的书每一本都是白纸
微博里的人在打架
一块田里我写的石头把地砸出一个坑
四
坐在汽车上,一个老和尚送了我一件衣裳
我在车子里睡觉,人跑到山顶上放出了佛光
家里养的鸟说起人话
石头生出了血,一只猴子对着我翻白眼
我敲起木鱼
不停地念:我是你,我是你
柜子突然打开了门
一块钱币掉到桌子上的声音
我冲着禅叫:你给我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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